南栀栀栀栀栀

带我走吧,笼中之鸟。

【蒙克】今夜无人坠入情网


summary:亲爱的,请缄口闭舌吧。



克莱恩回到卧室时,一只乌鸦正停在阳台上。


祂隔着锁上的阳台门,愉快的对克莱恩笑了一下,绅士地敲了三下门。


笃、笃、笃。


克莱恩无奈,打开门:“你不是能自己进来吗?”


阿蒙没进门,祂旋身坐在大理石栏杆上,彬彬有礼回答道:“随意进入情人的房间不是绅士所为。”


克莱恩腹谤道, 爬窗难道很绅士吗?


阿蒙读出了他的想法  ,微微一笑道:“我在罗塞尔的戏剧里读到过这样的情节。”


克莱恩不为所动:“但你不是罗密欧,我更不是朱丽叶。”他说,“我们也不是热恋中的情人。”


“你说呢,前男友?”




阿蒙避开了克莱恩带刺的问话,脸上的笑意不变。祂坐直了身子, 晚风轻抚着卷起黑袍的衣角,尖顶黑色软帽也随之微微颤动。渎神者在红月下对他伸出手,像第四纪的公爵时期那样邀请心仪的舞伴。




祂问。


“克莱恩,来跳舞吧?”


克莱恩静静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慢慢地、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阿蒙的掌心,答应了这个邀约。


好凉,克莱恩突兀地想到,神话生物的体温都是偏凉的吗。阿蒙长臂一揽将他带入怀中,展开了巨大的黑色羽翼带着克莱恩向后坠入无边的夜色中。克莱恩因为失重的不安感抓住了阿蒙的衣领。然后他们轻巧地落在玫歌庄园的后花园中。




克莱恩低声提醒道:“我不会跳舞。”


阿蒙安抚他:“没关系,我教你。”




于是他们跳起舞来。阿蒙一只手环抱着他的腰,另一只手牵起克莱恩。祂显得游刃有余,耐心的包容着克莱恩略显凌乱的舞步。克莱恩不慎踩到了祂,也只是一笑而过。


祂像每一个体贴的舞伴一样一点一点引导着克莱恩。克莱恩感受着时天使的温度,那个疑问又冒了出来,神话生物的温度都是微凉的吗?然后另一个问题冒了出来。


“神话生物的血也是微凉的吗?”


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。阿蒙在进退的间隙下俯下身,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耳畔:“要尝尝看吗?”


克莱恩瞬间后撤一步,想也不想地回答:“不要。”阿蒙也不恼,上前一步揽着他转了一圈。绯红月华从头顶的天穹倾泻而下,如同轻纱一般笼住了若即若离的两人,蹁跹间衣袂纠缠出一个暧昧的弧度。


克莱恩转身,主动迎合起阿蒙的舞步。他深深地凝望着阿蒙漆黑深邃的眼瞳,嘴唇轻动,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。


——神话生物的心脏是温热跳动的吗?




——我不知道,亲爱的。


时天使这样回答祂的舞伴。


——如果我说是,那么你敢相信吗?




骗子的承诺,欺诈师的真心,神话生物的感情。


你敢赌吗?




克莱恩安静地注视着阿蒙向后退的身形。祂曾经是克莱恩的恋人,现在是克莱恩的敌人。克莱恩知道,只要祂想,祂可以装的温柔,体贴,像世界上最好的情人一样。但是克莱恩也知道,祂本性恶劣,凉薄,狡诈无比。


阿蒙知道克莱恩所有的过往,但祂依旧不理解克莱恩的本质。


克莱恩并不了解阿蒙漫长过往生命的细节,但他早已看透了时天使的本性。




阿蒙又转了回来,祂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轻柔的嗓音流淌在两人身旁的空气中。现在克莱恩渐入佳境了,也能从容地跟上阿蒙的步调。


祂叫克莱恩的名字。克莱恩,克莱恩。


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,克莱恩。祂这么说,克莱恩,交给我吧。


祂对着情人耳语,克莱恩, 你看,有我与你一同分担,你的舞步才能轻快起来。


我会做好的,克莱恩。请给予我对恋人最基本的信任。




毒蛇在伺机而动,等待着他漏出破绽就将他拖入深渊沉沦。克莱恩意识到。


于是克莱恩拉远身距,轻快地转了一圈又转回来。他在阿蒙耳边呢喃,作为刚刚时天使请求的回答。


你不会的。克莱恩肯定地说,卑劣的骗子,你只会在拉我入局后满不在乎的脱身而去。


他挣脱了时天使的手,脱离了时天使的引导,但他的舞步仍然丝滑轻快。


——没有你的分担我依然能背负起这沉重的命运,我会尽我所能。


源堡于你是诱惑,于我是镣铐。


——而我愿意带着镣铐起舞。




时天使迎上前去,揽着克莱恩,为这最后一舞做了一个结尾。


然后克莱恩的身形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虚空之中,这个历史空隙的影像消失了。


阿蒙还维持着拥着舞伴的结尾动作。绯红月华依旧,树林沉默,空气寂静。只有这场舞的另一个主角不见了。


阿蒙慢慢站直身体,祂知道克莱恩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。




——亲爱的,缄口闭舌吧。


——不要再用你那些裹着蜜糖的毒药诱惑我了。


——今夜无人会与你坠入情网的。

  

尝试了新写法不知道效果怎么样*挠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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